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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沫脸上一扫而过的伤感没有逃过苏瑾州的眼睛,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疼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他灵巧地一翻身便从窗户跳了出来。
他向秦沫伸出手去,哄道,“沫沫,来,我们回屋睡觉。”
语气柔的像哄孩子。
米缸的米早就喂了耗子,袁永行去别人家借米,回来见状起哄,“老周以后能不能对我们也好点,不求多好,就像你对夫人这样就行。”
苏瑾州对他投去冷冷一瞥,意思不言而喻。
林修:“老袁你是不是喝多了?”
老袁:“就不能做做美梦了?”
在大家的哄闹声中,秦沫跟着苏瑾州进了屋。
她的眉微微地蹙着,苏瑾州对她好吗?
以这些日子而言,他对她貌似在很多方面都不错,吃的用的不用说,他容忍她对他的无礼,任由她对他后宫的女人们胡说八道,甚至他配合她揍他,正经说话时语调都是温柔的。
但那些好又算的上什么好。
他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囚禁在宫内,这一条都足以抵消他对她的所有好。
何况他不过是有目的地演了一场又一场的戏。
袁永行的这个房子虽说简陋,但优点在于物品少,就拿卧房来说除了一张木床一个柜子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又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屋里不潮湿也不阴冷,通了一会儿风,灰尘都擦掉后,到也显得挺清爽的。
不一会儿林修不知从哪抱来了被褥,苏瑾州亲自铺床,他的手法娴熟的很,根本不像一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秦沫愣愣地瞅了一会儿,这是苏瑾州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战场上的生活都是艰苦的,他虽贵为皇子却也不能事事搞特殊,刚到她爹麾下的时候,他也是从一个小兵开始一步步锻炼的,基本的生活起居技能自是不再话下。
苏瑾州转过头来见秦沫又神游太虚了,拍拍铺好的床,叫她,“过来!”
秦沫没动,问了一句看着不怎么贴合背景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自从出了那个衙门,几人就再也没提起土匪之事,好像对那些土匪的下场一点都不关心,以苏瑾州的性子,应该是都已经布置妥当了。
一路上她免不了在想,难道真由他所说,大老远来一趟,他就是为了她跟土匪们打一架,过过手瘾,发泄连日以来积蓄在心中的烦闷之气?
安排她来和别人淋漓尽致地干一架,是他对她独特的宠爱方式?
怎么可能!
从前的苏瑾州不会这么幼稚,如今的苏瑾州更不会干这种没脑子的事。
苏瑾州笑,嘴角弯弯的,又纯又坏,反问她,“沫沫想回宫了?”
秦沫翻了下眼皮,脱鞋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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