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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许是让战北望看够了他出入前呼后拥的威风,才把他召过来。
在南疆不足两年,王彪长胖了许多,虽不至于脑满肠肥,端坐在那虎皮铺垫的太师椅上时,也露出了双层下巴。
他高高在上,睥睨着战北望。
“你和三妹的事,本帅都听说了,”王彪慢慢地开口,有着上位者的威严,“也好,像你这般庸碌的人,原就配不上本帅的三妹。”
战北望眼观鼻,鼻观心,应了一声便没说话。
王彪冷哼一声,教训道:“没想到你这般无用,当了玄铁卫副指挥使却又被罢官,整个将军府没一个有本事的,你祖父在天之灵看到你们这群无用的废物,死也不瞑目。”
战北望没说话,但额头青筋现了现。
“别不服,看看你们将军府都出了什么货色?再看看你自己,被一个女人祸害成什么样子?前前后后,三个女人,你没有一个降得住,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王彪如今自然是春风得意。
他身边有绝色佳人,佳人更怀着他王家的子嗣,在她之前,他在这南疆地头上,也是想要什么美人便得什么美人。
从来只有女人讨好他的。
所以他打心底里瞧不起战北望。
摆足了威风之后,他才问道:“京城那边有什么大事吗?”
战北望道:“没什么大事。”
他摩挲着扶手,唇角隐了一抹冷意,“是吗?那你来之前可曾见过姬氏?”
战北望抬起头,“元帅问的是平西伯夫人吗?”
王彪盯着他,看出了他的故意,冷笑一声,“怎么?本帅如何称呼自己的女人,还需要你来提醒?”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曾听到有人叫过姬氏,一时懵然,所以才想要问清楚是不是平西伯夫人。”
“怂包,既这样说了,又不敢承认。”王彪是真瞧不上他,但还是要问问他平西伯府的情况,“说的就是她,平西伯府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听闻过银钱短缺吗?”
战北望想起早几日听下人们说京中不送银子来的事情,便道:“银钱是否短缺不知道,但知道老夫人一直病着,花费了不少银子治病,至于别的开销,因着元帅的嫡子嫡女庶子庶女众多,以往就听过王清如说过,他们每年花销挺大的,四季衣裳,吃穿用度,又提前逐样备下些嫁妆聘礼,说平西伯夫人是个有打算的人,连二房那边都考虑到了。”
王彪又问道:“可曾听说过她要变卖店铺房产田产来维持生计?”
战北望摇头,“这便不曾听说过了。”
王彪嗯了一声之后,便不问这些了,倒是问起立储的事情来。
“你好歹是跟在皇上身边一段日子,可知晓皇上打算什么时候立大皇子为储君?”
战北望忙摇头,道:“不曾听皇上提过。”
王彪皱眉,“那你猜测呢?”
“这如何猜测?我不敢胡乱揣测圣意。”
王彪不高兴,“说你废物也没说错你,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连皇上的心意都猜测不了。”
战北望只得自嘲,“我确实蠢钝。”
王彪见他这般没气性的样子,威风摆了也没兴致,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扬手道:“你回军营去吧,横竖也没什么事,陪他们胡闹胡闹。”
战北望暗暗松了口气,“多谢元帅。”
他当即回去收拾东西,一刻都不停留便直奔军营去了。
方天许见到他又回来,也依旧没说什么,只叫他归队明日集训。
战北望巴不得投入训练,他快忘记如何当一个兵了。
方天许忽然叫住他问道:“你在元帅府这些天,可曾见过王元帅的妾侍?”
“是那沈夫人吗?见过,只是一直带着面纱。”
方天许呸了一声,“沈个屁!”
战北望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方天许他们与王彪并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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