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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锡山道:“你何必这样糟蹋孩子!”
“自己不争气,还不让人说?”葛文娟继续冷嘲热讽:“凭她,要能嫁进郁家,我这脑袋,摘下来给她当球踢!”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告诉顾家夫人,倾城以前在余饶坐过牢。”
闻言,葛文娟脸色变得极差。
但随即,她就发出轻笑,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笑话,我没事跟人说这个做什么。”
“不管以前有没有,”陆锡山难得语气强硬:“但今后不准再提,除非你真的希望咱们家就这么下去。尤其是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乱子!”
葛文娟怒极,却无法反驳这句话。
……
第二天,宋倾城醒的很早。
不知是天气沉闷,还是怀孕缘故,整个晚上都睡得不踏实。
等她提着箱子下楼,陆锡山正在跟葛文娟用早餐。
陆锡山正准备招呼保姆再做份早点,宋倾城先拦住他,浅浅笑:“别麻烦了,我已经和人约好。”
她没具体说是谁,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陆锡山问:“要叔叔送你么?”
“不用。”宋倾城说:“下来前我打过电话,应该很快就能来接我。”
陆锡山点点头,不过仍然帮宋倾城把拉杆箱提下别墅台阶,在宋倾城要离开前,又开口道:“倾城,过几天你堂姐的葛家表哥要结婚,就不知道,郁先生抽不抽得出时间?”
“叔叔希望他过去么?”宋倾城问。
陆锡山没否认。
这应该是陆锡山跟葛文娟夫妻俩商量后的结果。
估计也想借此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已经被郁庭川承认是他的人。
宋倾城点点头:“我会问他的,到时再联系叔叔。”
“好。”陆锡山的脸色缓和,抬手按在了宋倾城的肩头,带着些期望:“那叔叔就等着你的答复。”
……
从陆家出来,宋倾城给沈彻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小区门口等自己。
“东西多不多,我要不把车开进来。”沈彻在那头说。
宋倾城拉着箱子往外走:“只有一个拉杆箱,拖着也不重。”
话落,她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沈彻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没事。”宋倾城的语气平静,握着拉杆的手却下意识地攥紧:“我马上就过去,先挂了。”
收起手机,她重新看向前方的路旁边。
沈挚靠在一辆白色轿车上,手指间还有根烟,他稍稍低着头,像在想事情,驼色的皮鞋旁边,已经有好几个烟头。
在她的记忆里,沈挚是不抽烟的。
然而,也仅仅是记忆。
沈挚忽然抬头,有所察觉的看过来。
四目相触,宋倾城没有动。
沈挚将烟蒂头踩灭,然后走向她,亘古不变的条纹衬衫,二十八岁的英俊青年,气质温润,好像这些年都不曾变过,犹如夏日早晨一道清爽的风。
只是如今,无法在她心头吹起一瞬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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