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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枭愣了,村民们也愣了,他们怔怔朝符箓来源看去,姜雀抱臂环胸:“不用谢,说好包活。”
村民们抿了抿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根本没把那句玩笑似的承诺当真,生死危难之际,谁真要他们死,谁臭着脸护他们,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分明。
虽然这危难本可以没有,如果不是那丫头把他们带来这里,他们跟妖修之间也本不会有这一仗。
可这些年,他们做梦都想有这一天,恨不能把这些妖修抽筋扒骨,挫骨扬灰。
今日才知,原来报仇雪恨如此痛快!
就是死也无憾。
其余弟子有样学样,见有妖修喷毒就给村民甩张防御符,村民们见生命无忧,彻底打疯了。
十几个人摁着叱枭在角落给一个小孩擦屁股,叱枭在缚灵网里疯狂挣扎,手奋力往回抽,额上青筋直蹦:“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本皇子,放开!”
有个村民简直无奈了:“你嚎啥子嘛,我小孩裤子都没脱,就做个样子你闹腾的比要死的猪还欢。”
村民拉着他的手狠狠一拽,叱枭的手隔着衣服碰到小孩温热的屁股,顿时发出一声破防惨叫:“啊——啊——”
高傲苍鹰秒变尖叫鸡。
先前承诺绝不让二皇子殿下给人擦屁股的妖修正被人压着扒衣服:“你们认错了!那不是衣服,那是老子的壳,壳!”
“闭嘴!拔的就是你的壳,你的脸老子化成灰都认得,当初剥我阿姐皮的人就是你!”
支楞起来的村民简直无所畏惧,有几十位年长的是当年的幸存者,还记得仇人的脸,打起来是真下死手。
根本没有人手下留情,不仅把姜雀说的事做了个遍,还搞出许多新花样。
拔毛、飞踹、拧麻花。。。。。。
从晌午到日暮,这方天地的惨叫声就没停过。
围观弟子看得目瞪口呆,只能说,不愧是刁民。
村民和妖修混战的时候,姜雀正在埋头画符,好在这里树叶不少,闻耀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幽幽道:“师妹,这些村民疯起来跟你有一拼。”
姜雀:“。。。。。。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闻耀:“我就是在夸你啊,听不出来吗?”
姜雀安静看他片刻:“你傻起来跟叱枭有一拼,能听出来我在夸你吗?”
闻耀傻狗摇头:”听不出来。”
姜雀笑:“听不出来就对了,是恶评哦。”
闻耀:“。。。。。。”
叶陵川和孟听泉咬耳朵:“我怀疑这句话他也没听懂。”
师妹偶尔会蹦出几个他们没听过的词,但多数都能意会出来,闻耀显然没这方面的天赋。
孟听泉轻笑:“傻人有傻福。”
闻耀噌得抬头:“我听到了,不许骂我傻!”
“好好好,不傻不傻。”
沈别云几人齐齐叹气,还能怎么办,哄着呗。
姜雀说话时手半点没停,几人逗完闻耀就看她画符,见他们都在自已身后杵着,姜雀干脆给每人手里塞了堆树叶:“一起画。”
她特地放慢了速度演示几遍,等几人都学会才重新加快速度。
姜拂生认出了这符,边画边问她:“怎么突然画这么多头脑空空符?”
这符少说也有几百张了。
姜雀没有直接回答,只问了一句:“咱们最近有和妖界开战的打算吗?”
给拂生问懵了,她捏着树叶摇头:“应该是没有。”
“嗯。”姜雀点头,“画吧。”
姜拂生想了半天,明白了,这帮妖修无论是死是活,两界都免不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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