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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曼在筑吹灯眼里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的,等到了地里,他和老黄牛下田犁地,叶晓曼蹲在田埂上,和因为吵闹被赶出家门的筑小哥筑小妹凑一块,剥豆荚籽,等着开春种。
盯梢非常无聊。
叶晓曼盯了筑吹灯老半天,得出初步结论,筑吹灯只是个“家——耕地——镇上卖货”三点一线的普通农夫。
除了脸好看、劳作的时候肌肉鼓起充满力量美,其他与凡人无异。
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兄弟找筑吹灯,叶晓曼竖起耳朵,发现他们的话题无非商量着又到了春季狩猎野猪的好时候、要不要去山里设陷阱——山里是比以前更危险了,但为了活计不得不去。
叶晓曼盯筑吹灯盯得过于明目张胆,围着筑吹灯谈话的几个少年发现了,转过脸来,故意闹她,冷不防恶作剧地高喊一声“筑婶子”,吃吃地笑。
没笑几声,筑吹灯摘下草帽,各扇了一下后脑勺。
“婶,我是孔二小,恭喜新婚。”其中一个黝黑的少年趁筑吹灯没注意,跑过来蹲叶晓曼身侧,讨了一块喜糖吃。
叶晓曼正想跟筑吹灯的熟人打探消息,忽然听到铃里啷锵敲锣打鼓的声响。
孔二小跟筑小哥筑小妹立刻就来精神了,“修士做法了。”
筑吹灯刚跟兄弟们商量完狩猎的事,听到动静回头,叶晓曼跟一群看热闹的人一起跑,身影已经快消失不见了。
村里最气派的黑瓦大平房便是村长的家。
村长家门口摆着一张八仙桌,供奉着三清神像,摆上了三牲等贡品,两个道士正挥舞着桃木剑,口中用奇怪的腔调念着大串听不懂的经文,摇头晃脑地作法。
只见他们用剑戳起了桌子上的符纸,大喊一声“妖孽速速现形”,符纸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不详之物,无火自动燃烧。
“哇——”围观的村民们张大嘴看着,爆发出了惊叹声。
叶晓曼站在人群中,摇了摇头。
这两个所谓的修士,身上毫无灵气波动,比她这个伪五灵根还水。
就是抓住村民求助无门的绝望心理,上门讹钱的。
叶晓曼左右张望,村里难得的热闹,邻近的人听到声全来了,筑吹灯竟然没到场。
“筑吹灯呢?”
孔二小站在叶晓曼身旁嗑瓜子,“灯哥讨厌修士,不看这些。”
叶晓曼嗅到了情报的味道,“筑吹灯跟修士有过什么过节吗?”
她一笑,孔二小的脸立刻黑里透红,什么都跟她说了。
“樱桃婶,说来话长咯。”
孔小二压声,神秘兮兮:“筑小叔跟你讲过灯哥的身世吗?”
叶晓曼从孔小二的手掌捡起瓜子跟着磕起来,“没有呢。”
“灯哥的事村里人尽皆知,你们既然已经是一家人,我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
“我们灯哥命苦啊。”孔小二仰天叹气,“灯哥的出世,曾经是十里八村的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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