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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陶琢迷迷糊糊地从严喻床上醒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衬衫和被子陷入沉思。三秒钟后“哇”地一声惨叫起来,蹦着找自己衣服。严喻推门进来,冷冷道:“一早上鬼叫什么?”
陶琢欲哭无泪:“大斌老师肯定会吃了我……”
严喻先是反应了三秒大斌老师是谁,沉默片刻后道:“我和胡斌说过了,不会有事的。”
陶琢停下蹦哒的脚步:“啊?你怎么说的?”
严喻看了陶琢一眼:“不用管了。……你先把裤子穿上。”
衣服还没有完全晒干,但也不是不能凑合穿,陶琢正打算换上自己半干的校裤,被严喻拦下,只得穿严喻的,说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你,严喻点点头。
严喻买了早餐让陶琢吃,等陶琢一边梦游一边吃完,又骑着小电瓶把陶琢送回村里。作为突如其来的访客,严喻被狗子们簇拥,他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天生招猫招狗。严喻只好摸了摸其中一只大黄的狗头,又在剩下五人齐刷刷的注目礼中漠然离开。
单宇:“这怎么回事。”
乔原棋:“不科学,地磁场紊乱了吧。”
苏越廷陷入沉思。
霍超则说:“有奸情……”
“奸情你妹啊!”陶琢怒道。
“干嘛啊!”霍超抱头鼠窜,“余沅不是住我们隔壁吗,大黄也是她们家的啊!我看严大神就是来见余沅的!你想什么呢!”
“噢。”陶琢懦懦地说,心想以为你说我和严喻有奸情。
片刻后又想,严喻……严喻会喜欢余沅吗?严喻看着根本都不像会喜欢人啊!于是心情舒畅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跟着孙亿鸣喂鸡去了。
不料早上严喻刚把陶琢送回村,下午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镇上。许瑛在小卖部定了些饮料和零食,准备晚上查寝的时候挨家挨户分发,严喻帮她把东西运到院子里按量分配,抱着成箱脉动路过时,在烧烤摊上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啊,喻哥!”陶琢喊他,挥了挥手,“吃烧烤吗?”
严喻顿了顿,还是走过去,挨着陶琢坐下。
陶琢吃东西有一个陋习,就是每种都要尝一下,好吃的吃完,不好吃的一口都不多吃,非常娇气。大概是老板太忙了,有好些串火太大,烤得有点焦,陶琢不喜欢。于是鸡翅啃一个,鸡心啃一口,鸡皮啃一半,剩下的放在盘子里,又顺手推给严喻。
严喻看了他一眼,默默吃了。
由于许瑛就住在不远处,没人敢明目张胆犯案,没人点酒,只是要了点苹果醋和冰可乐凑合。一群人就着汽水和烤串吹天吹地,直到八点多钟快要查寝,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准备各回各家。
单宇一行人是骑着自行车来的,严喻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发现真的是六辆。
“你不相信?”陶琢说,“我自己骑车来的!我一路都没摔!”
严喻默然不语。
“要不我送你吧。”严喻站在陶琢背后忽然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不用了,你还得骑回来,好麻烦,”陶琢说,“相信我我真的可以!”
于是陶琢骑着单车跟着狐朋狗友们走了,在路灯下远远地和严喻挥手。
从镇上到村子是很长的一段路,没有路灯,全凭远处一点灯火看清方向,两侧是连绵的田野。
陶琢骑得慢,众人为了将就他,纷纷跟在他身侧。但也许是因为这速度实在太慢了,乔原棋无聊得要长草,开始讲鬼故事。
“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她们女生回来的时候,说是在这条路上鬼打墙,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走出去,最后哭着给瑛子打电话,才被许瑛送回家……”
孙亿鸣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老家在农村,你知道吗,那里的老人都说一个人不要走夜路,有人喊你更不要回头,否则魂会被勾走……”
苏越廷听到这里,陡然打断道:“孙亿鸣!看鬼火!”
孙亿鸣“哇”地一声惨叫,喊着不要勾我的魂骑远了。
单宇被他逗得不行,狂笑不止:“尼玛,没人告诉他磷火的化学成分吗,理综怎么考的!”却转头看陶琢:“咦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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