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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罗有些不好意思,他还真没有想到格桑花这样的开放:“这样不好吧。”
格桑花轻飘飘把球踢给了张罗,“那行,那您是一家之主,您说了怎么睡?”
张罗张了张嘴,他只有一个选择:“我看外面那四个条凳子搭起来,拼一张床也是行的,这多抽两床被子,也不会冻着。总比在蒙古好,你先凑和一晚上,明天我就去给你要一张床来。”
格桑花安静的看着草儿,这天气,冷的都邪性,二床被子,哈,冻不死你个妖精变的!
草儿低下头,温顺地道:“我听爷的。”
声音安安静静,象一条温柔的清澈的水流进人心里,舒服的很。
格桑花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了。
晚上,两夫妻在床上极尽缠绵之事,张罗侍候的小心翼翼,不过一会儿就投入了火热的热情,他是真的想格桑花了,一到晚上,就格外的想得历害。
格桑花懒洋洋的等男人侍候,舒服了就哼哼,不舒服了就推开不愿意。
二回之后,格桑花爽到了,不想要了:“你要是还想要,就去外面睡吧,反正妾不就是派这种用场的吗?别打搅我,我明儿有正经差使,可不能耽误了。”
她的差使才是她安家立命的根本。
张罗突然感觉到了冷,那股冷意,不知道从何而来,却不经意之间,将他刚才所有讨好的热情变成了笑话。
格桑花的语言行为没有一处可以被人挑剔的,但,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这么难受。
难道她就不希望他活着回来?
难道……
他生气的站起来,踩了鞋子推门出去,暗夜里,小草穿着一身睡衣站在屋子中央,怯生生的如一朵柔弱的梨花。
可再怎么惹人怜爱,张罗也没有在这样的夜晚去安慰她的道理。
张罗尴尬的摸了摸头:“我起夜,你睡你的。”
当初,草原上的一番真情到了现实中,好象都变成了笑话。
新屋子,连茅房都没有搭起来。
看得出来,格桑花从来为这间屋子浪费过一点心思。
他还记得人结婚的时候,那院子里一块抹布都是她操心的,要怎么挂,怎么弄,家里才能保持干净。毕竟她大部分时间都要侍候娘娘,回家时间很短,还要喂饱他的热情,可就这样,格桑花还是抽空将家里收拾的干净整齐温暖。
让他一想到要回家,就什么苦都能吃得,什么累都能受得住。
现在……
他在墙根下解决,回到屋子里,草儿在无声的哭泣着,模样特别可怜。
就象他小时候的妹妹被卖的时候一样,柔弱无助,让他有些心疼。
他想走过去安抚,可听到屋子里格桑花的的呼声,带着细碎的叹息,他就不由自主地的进屋,替格桑花将枕头调整好。
她有一个习惯,睡得很沉,有时候枕头都推歪了就这么睡,起来会有一二天都歪着脖子难受的很。
格桑花不打呼了,睡得很香。
她并没有怪他,没有生气,他想象中的一切阻碍都不存在。
依旧那么痛快,大方,他却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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