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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和栩哥儿,找到温也。
一个全身乌黑如煤炭,身形如同十来岁孩童的鬼魂,后脖子被温也的匕首刺穿。
他跪趴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身形像人又像犬类,眼睛空洞,流着乌黑的血泪,发出‘弗弗’的粗喘声。
看到他的形象,我不由猜测:“他不会是跳进炼钢炉里的那名工人吧?!”
如果是的话,那他已经在炼钢厂逗留了六年多,而且他是厂里接连出现人命案的导火索。
问问他当年发生了什么,没准儿就知道钢铁厂到底是谁搞的鬼。
温也从半蹲状站起,皱眉摇头:“他的声带受损,说不出话……之前这里发生的命案,应该都是他做的。”
“他生前被人控制了神识,所以才突然跳进火炉中自杀……惨死之人心有怨念,他又害了这么多人,早就成为厉鬼,即使能说话,也是蛊惑人心的鬼话,不可信。”
“带回冥界,让行刑的鬼差拷问吧。”
被钉在地上的炭焦男鬼听到这话,开始奋力挣扎,他想挣脱温也的那把匕首!
匕首通身漆黑,不知道什么材质,炭焦男鬼因为挣扎,全身如同炮烙,冒起了青烟,痛苦地发出破风箱的嘶吼。
这声音就像信号,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翻滚而来。
大机器的后面冒出三个人头,两男一女,全部面色惨白,但很年轻。
看他们身上的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小男孩说的被碳焦男鬼吓死的三个户外探险者。
“嘻嘻……这就是那个小姑娘吧……逮着她,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否则咱们就惨了。”
“别让她跑了!”
原来代理人是要鬼来抓我,真是精明啊。
三个阴魂扑过来的时候,温也迅速甩出几张黄色符纸。
符如电,火如咒。
符纸准确地落在我们周围的四个角,嘭地炸了一下,三个阴魂被无形的保护罩弹飞出去。
然而这对他们没有形成致命伤害,弹飞的一瞬,他们迅速飘到大机器后面,发出嘿嘿地嘲笑声,准备再次进攻。
栩儿叹了口气:“小狐狸,你这符纸不行。”
“不是符纸的问题……”温也蹙眉,明显对刚才的进攻效果不满意。
“对对对,你未得道,还是体阴的狐兽,符纸用起来会大打折扣。”栩哥儿一拍脑门。
我瑟缩在温也的背后,小声嘀咕:“怎么办?咱们被鬼包围了。”
他冷笑一声:“这些杂碎能用‘包围’两个字?”
栩哥儿推了我一把:“乐小麦,你掐个枷鬼诀试试。”
啊?什么是枷鬼诀?
“臭狐狸,这两个月你都教了她什么?只教会她亲嘴吗?”栩哥儿看我一脸迷茫,叉着腰怒瞪温也。
“哼,她不学无术,两个月只学会了扎手指。”温也拿过我的手摆弄,别有深意地轻笑,“亲吻可不是我教的她。”
“哎哟,乐小麦,你胆子够大啊。”栩哥儿抱着双臂,用胳膊肘怼了下我的后腰,坏笑。
我快囧地脑袋扎进胸口,这俩人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啊。
左手被温也搭成了个我不懂的指诀,我转移话题:“这是枷鬼诀?怎么用啊?”
温也将我的左手抬起,瞄准还在地上挣扎的炭焦男鬼,厉声说了个‘疾’!
男鬼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住脖子,半跪起来的身体,咚地一下又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弗弗地喘着粗气。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我我我可以使用指诀?”
栩哥儿不耐烦道:“小狐狸给了你几十年的修为,你当然能用!快点把那三个鬼东西枷住!我叫鬼差来。”
“谢谢。”我抬头看向温也诚恳道。
心里既欣喜,又受宠若惊,最多的还是受之有愧和心疼。
几百根狐狸尾毛呢,会不会薅秃了一块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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