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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不重,但方瑜却故意叫嚷疼。
于是,他又在那咬过的下唇上轻柔地碾磨。
他们从未接过这样缠绵的吻,像极了两个深爱着的敌人,不断在黑夜里拉扯,想多一点留住对方的气息,却又总觉得什么都留不下。
那种无助,那种抓狂,那种更渴望得到的急切。
都化在这个吻里。
“还要吗?”他压着性子问。
“去把门反锁了。”
齐荣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起身去锁门。
动作很轻,怕惊扰了守在门外的丫头,更怕任何一点大的声音,会惊碎了他们此刻心惊肉跳的浪漫。
是的,这是浪漫。
方瑜觉得是。
后背的伤自然是不敢碰了分毫,齐荣也特别小心。
虽然他觉得,他像个人渣,像个畜生,方瑜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了命回来,而送人家去鬼门关的,还是他。
他此则却放不开手。
他只想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身体里,永远合二为一。
所以,托着对方腰背的手,格外小心,他不为图这一时的痛快,他只是单纯地想,这个女人想要的,他都给。
哪怕,是他的命。
耳边的娇喘被压抑,却更显风险万种,蛊惑着他直捣黄龙。
直到最后怀中的人累了,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齐荣,别死!”
她说得很小声,他听得很真切。
“好!”他把人搂紧了。
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别的语言。
说再多亦是无用,她不能劝,所以只求他别死。
她甚至不能开口求他,能不能放过自己的表哥。
她知道,若是开口了,那就是在他心上再捅一刀。
她不愿。
该死的,当初只是馋他的身子,明明肉都吃到了,为什么这么上头。
后悔是来不及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好在,她在他的心里,好像也不算太坏。
齐荣是什么时候走的,方瑜不知道。
她太累了,好像还在齐荣的怀里,就睡着了。
第二天睁眼时,她身上的衣服完好依旧,就像只是做了一场旖旎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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