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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衡的注意力立马放回到他身上,顾则远也看了过来。
“不知道,”江叙摇摇头,“感觉有点疼,好像是……路走多了?”
【别听这小子,他肯定是故意的,赌上我家主子的十根小鱼干(确信)】
【嗯嗯嗯,对对对,是路走多了。(敷衍点头)】
周以衡忙弯腰掀起江叙的裤腿查看,脚踝明显是肿的,也不知道是今天奔波过多,还是压根就没好。
“你这几天用药了没有?”
江叙眨眨眼,“毛巾热敷算不算?”
周以衡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透着无语和无奈,像是想说两句,但又憋回去了。
“龚叔给的药酒还在我那,今晚去我那吧,再这样下去你这脚就别要了。”
这话从周以衡嘴里说出来,此刻定然是没有旁的意思的,落在江叙耳朵里,颇有种‘登堂入室’成功的得意感。
“奥。”
江叙乖乖点头,黑色发丝被风掀起少许,在如浓墨般的夜空下,更衬得他眉眼如画,清隽好看。
周以衡看愣了会,手指微动,放下江叙的裤脚,起身,刚才那幅画卷却久久不能从眼前消散。
直到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出现。
“江叙?不走吗?”
“我……”江叙迟疑片刻,“天色很晚了,要不师兄你先回去吧,刚才周队长让我去他那涂药酒。”
顾则远皱了下眉,“你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都在宿舍,住他那边不方便吧?把药酒带过去就是了。”
啊哦。
又是一个合理的理由。
江叙开始思考怎么造一个新台阶了。
不过在这种争夺戏码上,有些人会无师自通的强势。
“你会用药酒么?”
周以衡一句话问住了顾则远,受伤这种事离他远得很,就算有也只是下墓时的磕磕碰碰。
“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再多劳累了,顾老师要是真想照顾师弟,不如多给他几天假。”
“按理来说,江叙是在双树村插队的知青,在我手下的大队工作,考古队让他去工作是借调,你们在意考古队的工作进程,作为大队长,我在意的是被分到我手下大队的知青的身体健康问题。”
周以衡语调淡然,却不难听出不容拒绝的意思,说完就抱起江叙往拖拉机上放。
“骆子,把拖拉机打响,去我家。”
“好嘞!”
骆全应声,再怎么神经大条,他也嗅到了他衡哥和顾则远之间的火药味,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争夺起小江知青去哪住的事,但他总是要站在自家人那边的。
看来这几天是郁闷坏了,江叙忍着笑打圆场,扒在周以衡肩上对顾则远说:“那师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段时间总住考古队也不好,等天亮了我过去拿东西,不过你放心,该做的工作我还是会干的!”
人都被抢走了,顾则远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点点头算了。
听着拖拉机震耳的轰隆声走远,顾则远才跨上自行车,他回到考古队歇下之后,半夜忍不住坐起身,心想,周以衡他有病吧!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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