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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寒早早就来到了紧闭室的外围,见到这两名哨兵依然没有换岗,便找了一处台阶坐在地上等待着。
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冲突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哨兵们的坚决让高俊寒大为恼火,可这次的自己是搬来了李啸天这样的人物。
“打开吧!其他的你们就别管了,开门后,你们暂时先退下,我有些问题要问这个囚犯。不用担心被责罚,出了事我自己顶着。”
李啸天的话语显得有些低沉,而高俊寒就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两名哨兵相互对视一眼,而后纷纷点头,其中一人从裤袋中掏出一串钥匙,将那暗沉的铁门打开,随后又是一道木门。
“你们先下去吧,如果没有紧急情况,不要随意打扰我。”
“是!”两名哨兵同时应道。向李啸天标准的敬礼后,并排着身体,正步朝前方走去。
经过高俊寒身边时,那凛冽的眼神还时不时的瞄上一眼。
高俊寒快步跟上李啸天的步伐,推门进入到禁闭室,并随手将门合上。
这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卫生间以外,没有任何物品,这位枯朽老者就安静的坐在床上。
他双腿交叉盘踞在双膝之下,杂乱而花白的长发已将整个面庞遮掩,破旧的大衣披挂在双肩。如果灯光足够昏暗,那足以让人联想到鬼神巫师一类的职业,房间内充满着诡异的气氛。
高俊寒和这位来自天魔大本营的枯朽老者交谈过几句,他可以断定,枯朽老者一定知道自己父亲的一些事情,这次得到李啸天的允许,才得以再次见到这位神秘的人物。
“你们都来了?李啸天,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反倒是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天就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我这些年真是白活了。”
枯朽老者的话让一旁的高俊寒有些惊诧,他似乎与李啸天早就认识,而他所说的你们,难道包括自己?
“老杨,这么多年你还好吗?我早就该来看你,可是公务繁忙,也就一直抽不出时间,好在老高的儿子坚持要来,索性就来看看。”
“他真是老高的儿子?”枯朽老者突然双目泛光,眼神紧紧盯住高俊寒的面容,这让高俊寒很是吃惊,听李上校这一番话,貌似他们都认识父亲?
“上校!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难道都认识我父亲?”
“不仅认识,我们三人曾经都是战友。”李啸天平静的说道,眼神却带着踌躇,似乎多年前的事情又再次浮现在眼前。
这为被成为老杨的枯朽老者,看上去在年龄上远远大于李啸天,可怎么就成战友了?光是这一点,高俊寒就弄不明白。
老杨抬起双手,将散落在自己面前的杂乱头发向两旁抹开,在整个面部,也就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与其他地方不相协调,也是唯一看上去有些神色的部位。
“果真很像,没想到老高的儿子也有着他当年的风采啊,真是虎父无犬子,老高在地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说起自己的父亲,老杨显得十分的愧疚,那带着深深皱纹的眼角突然闪现两道盈光。
“杨叔!你真的认识我父亲?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请告诉我。”
等待多年的心情在瞬间爆发,高俊寒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期待。他的双眼早已溢出两道泪痕,那激动而欣喜的心情让自己十分矛盾。
“你……你父亲是个出色的军人,他不愧是龙国最强兵王,可是……可是他有个不称职的战友。”
老杨的双手有些发颤,说道此处时,更是一脸的无奈,这一切的微妙动作,在高俊寒看来,那个所谓的不称职战友一定就是老杨自己了。
缓缓蹲在老杨的面前,高俊寒双手扶住老杨的双肩,眼神那期许的目光死死盯着他那发颤的脸颊。“你就是他的战友,可你的容貌似乎与年龄不符。”
“哈哈哈……”
老杨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似乎在为自己的落魄而感到无奈,他那充满皱纹的脸颊在少许眼泪的映衬下,显得十分落魄,他在有意嘲笑自己。
而一旁的高俊寒却异常的镇定,他异于常人的冷静与他的年龄不符,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依旧在耐心的等待。
“老杨,既然老高的孩子在这,你就将当年的事情说说吧,也算给他的后人一个交代。错了一辈子,你总该正确一次。”李啸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面向一侧冷静的说道,似乎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高俊寒肃然起身,等待着一个答复。
“你父亲和我都是特种兵,后来接到上级的命令,以退伍军人的身份加入到一支雇佣兵队伍当中,同时参与这次任务的还有其他几人,大家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本营所科研攻关的那项技术,脑控技术,由阿拉半岛的一位顶尖科研专家所研制,随后他的成果引起了佣兵界的狂热追逐。”
“这次行动涉及的保密程度很高,为了保护这些行动人员家属的安全,组织考虑让所有人都办理离婚手续,等完成任务后再重新复婚,原本以为行动能很快完成,可这一等就是无限期,事态发展远超我们的控制,阿拉半岛出现了战乱,很多国家都被动的卷入其中,已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还没等老杨把话说完,李啸天也忍不住加入其中,这些都是自己曾经的战友,现在想想,那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高俊寒渐渐听明白了父亲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母亲,可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大,自己从此失去了一个敬爱的父亲,也恨了父亲很多年。
那内心深处的矛盾体顿时应运而生,在老杨愧疚的眼神中,他开始表现的有些抗拒。
“我们在这支佣兵队伍中潜伏了很久,大小也参加过一些战斗,可我们从未对龙人动过一枪一弹。这一切到最后才有了转机,我和你父亲老高终于有机会参与到脑控器的争夺任务当中。”老杨似乎越谈越起劲,整个人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悲伤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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