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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盘算了一会,决定去看一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姚三郎去楼下问掌柜的,才知道昨夜那汉子不是本城人士,是城外远郊的乡绅,自家有几百亩良田,雇人耕种,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媳妇儿,没有孩子。
听掌柜的山呼海吹的捧老道士,姚三郎感觉非常尴尬,还有些不爽。黛玉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他,这副表情真是太有趣了。
老道士忽然出现:“木公子,你觉得昨夜没有贼子袭击你,贫道不准,是不是?”
黛玉挑眉:“兴许那贼子听见道长说的话,不敢再来,也未可知。”
老道士盯着她看了一会,沉声道:“公子近日不宜西行。”说完之后,也不等他们俩回话,扬长而去。
黛玉却兴致勃勃的观察他,低声道:“三郎”
她微微摇头,示意这老道士真不对劲。
姚三郎问:“掌柜的,据说闹妖精那家在哪儿?我们兄弟俩打算去看热闹。”
掌柜的惊呆了:“就在西边,二位公子,我看你俩生的这样俊俏整齐,带着从人,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有道是千金子子坐不垂堂,道爷既然说了不宜西行,您别去。万一有什么事儿,悔之晚矣。”
黛玉道:“我这位师兄会捉妖,我使得一手好刀法。奉师命出来游历,只能迎难而上,决不能见着这样事却退避畏缩。”
姚三郎也道:“又不是只有你知道方位,就算你不说,我问别人他也会说,别让我费事。”
掌柜的无语:“出西门往西走,二十里地有个‘殷家庄’,就是那地方。我跟二位公子说,哪位大爷想当年也是武林中人,是见过腥风血雨的人物,都吓成那个样子了,您二位,慎重。”
俩人非常慎重的带了两个小厮一个侍女,轻骑减从,五匹马什么行李都不带,佩着刀剑,装了一点干粮就去了。一路驰骋,估摸着到了地方,打听了一下,就是前头那栋宅子。
策马而去,殷家庄不算太大(黛玉的眼界大,请忽视她的评价),宅子看起来半新不旧,不像有年头的样子。
俩人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气’,面面相觑:“没有妖气。”
“是啊,没有啊。”
“进去看看?”
“路过嘛。”
门口挂着白布,写着:恕告不周。
大门半开着,看里头似乎有和尚老道念经的声音,来来往往的下人也都系着白布。
黛玉骑在马上仔细看着,道:“这是……在办丧事?”
门子吓了一跳进去喊:“大爷,有人来了。”
二位公子对视一眼,一起翻身下马。
殷大爷很快迎了出来,穿着丧服手里拄着拐杖,脸色阴沉带着些惊恐,能看出来这是个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黄面膛,也有可能是憔悴所致。
粗手大脚个子很高,行动稍有些迟缓看起来腿上有伤,草草的一抱拳:“二位公子来此何干?”他的声音沙哑而有力,带着一股滚滚烟尘的感觉。
姚三郎道:“我弟兄二人在城中听说尊家的事,特来…道恼。”
殷大爷沉声道:“一点家事而已,不敢当。此处不是留人之地,二位公子请回吧。”
黛玉刚要说话,姚三郎反手拽了她的袖口一下,又道:“这……我弟兄二人远道而来,讨碗水喝,不为过吧?”
殷大爷眼睛一眯,皱着眉头:“好。请。”
并非给碗水喝,而是请入后堂,殷大爷说:“我看二位公子仪表堂堂,这位小公子又好像有话要说,就请二位进来。不知有何见教。”
姚三郎喝着水:“师弟你方才要说什么?”
黛玉真没想到,这个人都憔悴成这般模样,还能看出这些来,她直接又干脆的说:“恕我直言,这殷家庄上方没有妖气,而且你身上也没有被妖精…纠缠过的痕迹。”害羞,只能说纠缠,你懂的。
殷大爷想想自己成亲这几年,确实身体很好,吃嘛嘛香,没有话本里那种苍白瘦弱变成药渣的状态。看对面坐着这个两个人,看起来比那个老道士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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