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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日传了信儿,说你找着人去指证姚氏了,打算让我们将月心提出来,送去沈家,一同告发姚氏,你可想好何时开始没有?”舅舅问道。
“我打算等梅娘入府后,再开始这件事,父亲有了新欢,便不会这么念着她了。”沈玉芙道。
舅母闻言,叹气一声,眼中都是心疼,“难为你一个女孩子家,整日谋算这些事,实在是可怜,生在高门,却如此艰辛。”
沈玉芙是感激舅舅一家的,外祖父,外祖母再疼她,也得要舅舅一家答应才行,不然的话,只会让两位老人为难。
沈玉芙这么想着,起身朝两位行礼,舅母见状,急忙上前托起她,问,“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些年,都是舅父舅母心里惦记我,我才能安然长大,读书识字,还为我谋划名声,替我周旋庄子和铺子的生意,芙儿感激不尽,唯有三拜,略表心意。”
说着,跪了下去,舅母拦不住,只能在舅舅示意下,坐回原位,看着她磕完三个头。
舅母看她磕完头,这才急忙上前将她拉起,竟然动容得落泪了。
“你真是个懂事知礼的孩子,聪明,上进,心思玲珑,又是个贴心的孩子,叫我如何不心疼你,就是太可怜了。”舅母说着哽咽起来。
说起可怜,沈玉芙却觉得她也算幸运了,起码比起萧琮璋,她确实幸运许多。
“你安心回去准备着,月心我会照看好,她如今也知错,就算她不肯,她的家人也在我们手上,由不得她不配合,你只管做你的事,届时知会一声便是了。”舅舅说道。
沈玉芙连连点头。
一番谈话交代后,沈玉芙看着天色不早了,便也打算回去了。
却没想回来的时候,碰上许毓之,沈玉芙忙打招呼,“表哥。”
许毓之神色慌张,见着沈玉芙后,他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什么一般,脸色涨红,尴尬的看着沈玉芙。
“许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红啊?”春芽好奇问道。
沈玉芙也好奇,准备上前,许毓之却跑了。
沈玉芙愣住,指着他,“他跑什么啊?”
“他看着好紧张,衣服破了好几处,衣摆都脏了,手也破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春芽心细,将许毓之身上的细节全观察到了。
“阿财!你过来!”沈玉芙喊道。
阿财是许毓之的小厮,刚拴完马进来,就被沈玉芙叫住了。
他只好上前行礼,“表小姐安好。”
“我表哥刚才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衣服还破了,出了什么事?”沈玉芙问道。
阿财顿时面露为难,“少爷不让说。”
“你悄悄说,我不说是你说的。”沈玉芙笑道。
阿财更为难了,少爷让他不许泄露,不然就掌嘴。
春芽见状,一把打在他头上,不悦道,“你不说,我就把你打傻。”
阿财被打了一下,没有生气,反而羞涩无比,嘿嘿笑两声,“我说。”
掌嘴就掌嘴,反正他挨得住。
“早上的时候,我们从万福寺出来的路上,看见敬国公府的马儿失控,带着长宁郡主跑了,少爷上去救人,这才把衣服弄破了。”
说着阿财压低了声音,“长宁郡主脚扭着了,是少爷背着回咱们马车的,一路送了回来,刚才被敬国公府的人才接走。”
救人是好事,他脸红什么?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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