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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小丑的悲歌（第3页）

娃娃入手的那一刻，沈客听到了熟悉的提示音。

“恭喜您获得灵魂×6，替身娃娃×4！”

“恭喜您集齐游乐园内所有无主的灵魂！”

“物品介绍（灵魂）：三只品质中上的人类灵魂、两只品质中上的翼人灵魂、一只品质上乘的魅娃与人类混血灵魂。”

“物品介绍（替身娃娃）：佩戴在身上，可为您的灵魂抵挡一次致命危险（不包括肉身）。注：娃娃具有一定隐蔽性，躲在娃娃里可以躲开‘它’的注视。”

沈客凝神听着耳边的声音。

听到“它”的时候，沈客下意识地一挑眉。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午夜游乐园】也是“它”的领地。

这撞上的频率……

沈客深刻怀疑宇宙里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位邪神……

耳边提示音清脆：“是否脱离【午夜游乐游乐园】？”

沈客刚要选“是”，从刚才开始一直低着头的小丑突然把头抬起来了。

他的脸上都是白色的油漆，嘴唇被红颜料画成了微笑唇。

沈客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沈客透过他的眼睛，莫名觉得，他很伤心。

“您……能杀了我吗？”小丑低声问。

沈客看着他，把手从“是”上默默移开了。

“为什么？”

“我不想活下去了。当时怕被吞噬灵魂变成木偶，我与魔术师签订了契约，没有成为游客、离开游乐园的机会了。”小丑说，“如果我没有记忆，我还可以浑浑噩噩地作为小丑活下去。但我偏偏清醒了。我是人。清醒的人怎么还能甘愿堕入深渊？”

“这几天，我一直想死。但我要保护她，所以，我坚持下去了。”小丑的目光温柔深情地落在他刚刚交给沈客的娃娃上，移开后，又渐渐变得决然。

“现在她平安了。我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了。”小丑温和地说。

他看向沈客，突然地、有些孩子气地笑起来。

他指了指自已的脑壳：“哥，您动手吧。咖啡的时效快要到了，我想清醒着死。”

他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补充：“您杀利落点啊，我怕疼……到时候又哭又挣扎，就不帅气了……”

沈客默默。

以他的感知，自然知道，小丑的灵魂已经被诡异和法则的力量重重包裹。

如果只有诡异的力量还好说，但法则的力量……

小丑已经将灵魂献祭给“它”，除非“它”主动抛弃小丑或者“它”死，否则，小丑救无可救。

沈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你签的契约里，规定的效忠对象是谁？”

小丑仔细回忆：“名字很长……抱歉，我忘记了。我只记得魔术师称呼它为‘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