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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太太出房欢喜的说:“希客,希客,坐,坐。”连忙倒茶。
“妈,我来吧。”金秀接过妈手里的热水瓶倒着开水。
扈春生望着石太太和金秀茫然了。
石敬原客气的说:“两位长官上面坐。”
李汉文见扈春生在发愣,拨了他一下,两人上首坐着。两人刚坐好,一个浓妆艳抹,笑语连连的端着一盘茶点扭着屁股从仄门出来。
春妮儿从房里端着茶点出来说:“两位长官好,我待慢了客人,失敬失敬。这里有茶点,请两位长官品尝。”
李汉文瞟了她一眼:“请不要这样客气。”
春妮儿说:“我也是这家主人,叫春妮儿。招待客人是我的本份。”
李汉文看在金秀份上,温和的说:“石敬原。”
石敬原躬了躬的背的说:“鄙人在。”
扈春生大声斥责:“你不要装成这样子。”
石敬原又躬了躬身子说:“是,是。”
李汉文说:“你知道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吗。”
石敬原说:“知道,知道。我家的长工不见了,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扈春生还是厉声的说:“你难道说不知道吗?”
石敬原说:“长官,我确实不知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一定告诉你们。”
金秀厉声:“石敬原,……”
春妮儿哟了一声说:“这位女同志就是老爷的千金吧。怎么不喊爹而喊姓名。”
金秀愤怒的说:“谁跟你说话了。”
春妮儿又呦了一声:“当官的人火气还蛮大的哟。我是你爹的姨太呐。理应喊我小妈。”
金秀呸了一声说:“不要脸。”
石敬原到春妮儿面前把她往房里推。说:“你就少说两句,行不行。”
春妮儿恶狠狠的说:“我看不得,把她养大成人了,不认爹,畜牲。”
金秀上前一步还要说什么,李汉文咳了一声,金秀把话咽了回去。
金秀说:“石敬原。”
石敬原躬了躬背说:“小的在。”
金秀说:“你别装模作样,你在山上怕着凉,就下山来穿衣服,在屋里点上灯不久,就有一个男子汉进来,你们说了几句话,你上山了,他出来就点火放信号。被二楞子发现,他把二楞子打昏,我在后又把他打昏。被我打昏后。他还是醒过来点燃了那信号,鬼子才进了村。”
石敬原说:“长官,我并没唆使他干坏事啊。我是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守着祖上这几十亩薄地。知道帮日本人做事是汉奸,卖国贼,鄙人虽然书读得不多,还是懂得这一点的。”
李汉文说:“今天我们来你家,大概你也知道来的意思,现在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们不追究你,只要端阳回来了,就要立即来报告,不报告就与端阳同罪。看在你女儿是新四军的份上,我们在你的面前留点情面。你儿子投靠了鬼子,还要他赶紧醒悟过来,跟着鬼子是没有好下场的。悬崖勒马,新四军会对他宽大处理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是去要我劝儿子改邪归正,站到新四军这边来。”石敬原边说边躬了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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