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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这一刻倒不是说对两人有些轻视,主要是,这俩国公,到了交州,怎么看起来跟土包子也没啥两样啊。
当年,毕竟,老黄也有过这么一幕,这会儿看到别人踩到自已曾经摔倒的坑里,他就像那个发出咯咯笑的孩童一样。
自已淋过雨,也得给别人呲点尿。
真痛快啊。
程咬金和尉迟恭走路都踮起脚尖,妈的脚底下的东西太贵,六殿下做事那么乖张,万一给弄坏了,让赔钱怎么办?
“老黄,还有多远啊,这走了都半炷香了。”
老黄无语了,看着两人走路小心翼翼的样子,跟做贼一般,很无奈。
“两位国公,这放心大胆的走吧,这么走下去,咱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殿下啊。”
王府虽然大,但你俩这么走,就是寻常的农家小院,也得走上个一炷香啊。
尉迟恭和程咬金对视一眼,脸上一红。
“嘿嘿,行吧行吧,我是个武将,不懂这些,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俺也一样!”
李愔坐在正堂,手里捏着俩核桃,小小年纪就染上了这种老里老气的喜好,那怎么看都有一种违和。
李愔身边,李恪拿着一本书在琢磨。
李恽和李祐仰起头,四仰八叉瘫软在椅子上,就差睡着了。
这俩人最近除了去工坊里面看印刷和造纸,就是去军营训练。
训练结束,趁着热乎劲儿,直奔青楼,勾栏听曲。
到底是不是听曲,这种事情李愔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李愔很想让这俩货在长安开个什么青楼。
平康坊那么好的地方,那么多撒币的猛人,那么多年少多金的公子,那么天然宣扬李愔的地方,要是能变成李愔自已的主场,那声望值不得起飞了。
“殿下,两位国公到了。”
老黄话音落下,门外就出现了两颗黑黝黝的大脑壳。
程咬金和尉迟恭笑呵呵走进来,每个人手里还象征性拎着沉重的盒子。
“哎呀,诸位殿下,老臣程咬金想死你们了,听说交州被围了,我老程一个月都没睡好觉,没日没夜带着大军赶路啊。”
尉迟恭朝着几人拱手。
“诸位殿下,你们在交州平安无事,我俩可算放心了。”
说话之间,两个老戏骨声泪俱下,那场面,就算是李世民看到了也得动容。
朝堂上的老戏骨很多,但论演技,最好的还得是这些武将。
文官属于理论派,他们一个个讳莫如深,让人猜疑,言行举止都带着沉稳老练,让人琢磨不透,每每遇到事情,便会巧妙用技巧,不动声色春风化雨解决。
武将不一样啊,他们属于体验派。
那哭就是哭,笑就是笑,打人就是打人。
不动真格,谁敢说自已是戏骨……不,武将。
这会儿,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就差直接跪在地上了。
李愔赶忙过来,扶着两人的胳膊。
“程伯伯,尉迟伯伯,你们两人千里迢迢奔赴交州,本王感激不尽。”
“来都来了,都是一家人,还带什么东西啊。”
老黄等人脸上抽抽,殿下你这话有些不地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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