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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就只是一个畸形的、没有发育完全的胚胎而已。
它甚至不在她的期许下到来。
所以有什么好难过?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边的厚羊毛毯上,越这样安慰自己,眼泪就流的越凶。
左手腕的佛珠被砸下来的眼泪打湿。
可是严皓月,你该高兴,很快,你就可以利用这一点结束这段强制关系。
有些关系就像是扣纽扣,第一颗扣错了,后面怎么扣都是错。
可是叶小五怎么办。
她扎根在她身体里,也能像这个畸形的胚胎一样,混着血水流出体外吗?
雪后的纽约,寂寥又阴沉。
相册里,加州的阳光热烈,落日迷人,萧衍和叶小五,还有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似乎永远留在了那儿。
……
药流的第三天早晨。
她对费叔说:“费叔,我发烧了,想去医院。”
费叔连忙伸手探探她额头,“是有点烧,是前天出门面试冻得吗?”
一边问,一边穿大衣,准备出门。
叶小五摇摇头,哑声说:“可能是吃打。胎药导致的。”
费叔愣住,“你说什么?”
这无异于是平地惊雷。
可叶小五格外的平静,很坦诚的说:“前天我不是去面试的,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所以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买药了,今天是药流的第三天,得去医院做个检查。”
费叔还算镇定,就说:“先送你去医院检查吧,一会儿……我给Vincenzo打电话。”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药流的挺干净,低烧只是因为刚经历药流体虚导致的,问题不大。
医生开了补铁的药剂和恢复子。宫的相关药,交代完以后,费叔就带着叶小五回了家。
从南洋飞到纽约,最起码十三个小时的机程。
这十几个小时里,叶小五像在等待宣判。
哦,不,应该是严皓月。
……
萧衍抵达曼哈顿57街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夜里。
纽约这座城市没有黑夜,繁华又罪恶。
她吃过晚饭就一直靠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无意识的拨弄着左手腕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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