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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消化了多久。
大概是并不愿意接受这些事实,逃避又或者是不敢,试图逼自己将错就错下去。
他抬起暗淡苍白的脸,冷冷看着乔予嘲弄道:“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自以为能打动我,觉得我会念着一丝旧情放过你是吗?”
“我没想过你会放了我,你可以拉着我和你烂死在一起,可这样的话,沈茵又算什么呢?你说你曾经喜欢过我,你喜欢一个人就是去毁了一个人吗?所以你爱沈茵,你就让她在你们的感情里变得支离破碎、失望透顶。江屿川,我以前只是觉得你心软懦弱,可现在我又觉得,你像条可恨的可怜虫,用这种肮脏下作的方式来挽留身边人对你的感情,可你越是这样,就越是什么都握不住。”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滚出去!”
乔予这些话像是戳了他的肺管子,他手一挥,床头柜上的东西掉落,包括那罐来历古怪的安神香,粉末散了一地,香气漂浮,浓郁。
乔予暗暗松了口气,快步离开主卧,刚摸出手机,就收到薄寒时发来的信息。
【出来,我在附近。】
他一直在那头监听着,知道现在的情形。
乔予看了一眼楼上紧闭的卧室门,快步出了别墅,刚要问薄寒时他在哪儿,眼前忽然落下一道黑影,她整个人被强势卷入一具胸膛里,都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已经被裹挟着塞进了车里。
闻到那抹熟悉的冷冽气息,乔予紧绷惧怕了一晚上的身躯在顷刻放松下来,她将脸埋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了薄寒时的腰。
头顶上方响起薄寒时冷不丁的声音:“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激怒老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真的会失手掐死你?”
尽管乔予极力克制着,可浑身还是止不住的在他怀里轻抖。
刚才江屿川要是再下一点死手,她就会窒息而亡。
说不怕是骗人的。
薄寒时责备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抱着她的双臂不自觉收紧了一点,将她按进怀里,给足她安全感。
他低头去查看她的脖子。
泛着一丝凉意的指腹贴上去,落在她脖颈处的红色勒痕上,再想开口责备的时候,看见她仓惶未定的眼神,终是轻轻叹气:“疼不疼?以后还敢不敢?”
见她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指腹稍稍用力按了下那勒痕,乔予微微皱眉:“疼。”
薄寒时轻轻握着她后颈,又仔细查看一番,叹息:“知道疼,那要不要跟我回家?”
“……”
乔予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东西,塞进他手心里,“也还是有点收获的,在江屿川卧室发现的,点燃之后会有一种特殊的香气,闻久了好像会让人产生幻觉,也会干扰记忆。你让宋淮化验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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