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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道伤疤,陈牧成想的不是他好不容易和杨乘泯谈妥的条件,好不容易杨乘泯愿意让他走,好不容易他能顺利离开这里,而是他又想,他走了,杨乘泯可怎么办。
往后的往后,他若真不知节制地忙起来,若真再不知节制地喝那么多酒回来,家里没有一壶热水,身边没有一个能照顾他的人,又像他看到的那样,胃疼到杯子也拿不稳。
这还只是陈牧成看到的,那陈牧成没有看到的呢。现在他再也不似以前,现在他放下自己的孤高和身段去委身做自己不擅长的事,那么他活的这些年,真的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吗。
由政府列进当地医院指定合作的医疗机构,这种认可代表,他们所需面对的责任扩大又扩大,从企业上升到社会。这种认可代表,他们所服务的群体不再是单一又片面的一小部分人。当然,这种面对社会和公众的认可,也无可避免地代表,杨乘泯接下来又要辛苦了。
早知道,就不上这辆公交了。
早知道,就不那么四处左右地看新闻了。
陈牧成涣散地望着排队买票的队伍,算了,反正他也没有想好去哪里,就先留在这里吧。既然他缺一个照顾他的人,那他留在这里。如果这个人是别人的话,还不如是他,没有人比现在的陈牧成更适合照顾杨乘泯。
陈牧成狼狈地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拉着行李,回去来时的公交站等车,坐上那班回去的公交,赏一遍来时已经赏过的景,反方向,原路折回。
回去的路不像来时颠簸,司机开得平稳,陈牧成昏昏沉沉地坐着,乱七八糟地想,想他就这样决定不走了,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地回去了,会不会太草率,会不会太随便,想他该怎么跟杨乘泯说,想杨乘泯会愿意他留下来吗。
他带着他这些顾虑,湿淋淋地走回小区,人灰扑扑的,一句话解释的话而已,词措了又错,从我回来了换到我等一等再走,从我等一等再走换到我不走了。
一来一回,过去两个小时,将近晚上七点,天在雨天的笼罩下黑去一大半。陈牧成走出电梯,只看到杨乘泯家的门是没关的,开了一半地敞着,屋里灯是亮的,陈牧成走近了,里面有争执。
是杨苍,和杨乘泯争执的杨苍。
一字不差地听清里面的争执,陈牧成只觉得合理了,前前后后,一切都合理了。
怪不得杨乘泯那么爽快地答应放他走,怪不得杨乘泯非要这半个月,怪不得他这下走了,杨乘泯总好像有什么也不怕的底气。
陈牧成站在门口,头发上的水顺着衣服滴滴答答地掉下来,在脚底染出一大片水。而他捕捉到定位芯片、两枚、植入这三个关键字眼,整个人好像僵化了。
杨苍好像很愤怒啊,陈牧成听见他扇了杨乘泯一巴掌。他挤进去一点视野,只看见杨苍揪着杨乘泯的衣领,咄咄地质问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说你怕你找不到他,好,我给你了,我让你装给他,可你他妈从没告诉我是要两枚啊。”
“这是机械啊,你好歹当了那么多年医生啊,你知道这种东西是有排斥的吧?”
“他是个人啊,你他妈还把他当人吗?”
他说奇怪的话,来维护陈牧成。是在维护他吗,如果是的话,那这个东西也是植给他了,是已经植进去了吗。
陈牧成摸了一下自己的两个肩头,只感觉他的助听器被雨淋坏了。他拿掉助听器,开始拍耳朵,倾斜着,想倒出来一点轰隆隆的水声。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只是他的心理作用,他七年如一日,在令他恐惧的事物下衍生出来的感官阴影。他的耳朵里根本就没有水声,除了听不见什么问题也没有。
陈牧成不拍了,助听器带回去,安静地抬起脚步,踩进去。
屋里蓦然收了声,杨苍和杨乘泯同时朝他转过身,杨苍脸上是诧异,对陈牧成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目睹了所有听到了所有的诧异。而杨乘泯脸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失态,坦然又坦荡,就好像,他就该这么做。
甚至比起这个,他更多的情绪是面向陈牧成走了又回来的意外。
陈牧成就想,你怎么能什么也没有呢,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还什么反应也没有呢。
陈牧成是真的很狼狈,裤腿上全是斑驳的泥点,衣服又黏又湿地贴着他的腰身脊背,头发一缕一缕遮住视线,他看什么也看不完全,他听什么也听不清,他感觉,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狼狈都在这里了。
一屋瘆人的寂静,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将近五分钟,杨苍走了,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陈牧成像脚崴了一样抖着往前了很多步,他不想追究杨乘泯给他装了两枚定位芯片这个单单说一遍就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题。他问杨乘泯,无关紧要,无足轻重,他偏偏执拗地要一个答案:“你给我吃的维生素是什么?”
杨乘泯在雨夜天打下来的墨黑色中看着他回答:“安眠药,止疼片。”
“就是为了装这个吗?”怪不得他无知无觉地睡了那么长时间,陈牧成是很聪明的一个人,他不得不深呼了一大口气,“还打麻药了是吗?什么定位芯片?装在哪?”
杨乘泯不说话。
陈牧成感到有点崩溃。
肩膀上的酸胀又在这时传过来,陈牧成联想到了。他揣着答案,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宁愿是他过分揣测他。
“左边肩膀一个,右边肩膀一个,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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