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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样的开朗,飒爽,英姿勃发,那个时候一对比,真的觉得宋惜惜只有一张脸。
而她那样娇贵的人生,全凭武将们浴血奋战厮杀守护着的。
他似乎忘记了,宋家一门七杰的牺牲,和宋家相比,他和易昉的功劳算什么?
宋惜惜回到了镇北侯府,如今,已经是镇国公府了,门楼上的牌匾已经换掉,是太傅亲笔所书之后工匠按照太傅字迹雕刻。
中门大开,宋惜惜进府。
府中各处都有修缮过的痕迹,正厅和各处院子的门全部换了,再也寻不着那些血迹与刀痕。
墙壁上的血迹,洗刷不去的,也刷了一层白灰遮盖住。
宋世安叫了宋氏子弟过来帮忙,把东西卸下且全部归置好。
一顿忙活之后,宋世安与宋惜惜一同在府中各处走着,曾经的府邸是何等的热闹,现在,何等的冷清。
宋世安对她说:“如今国公府就你一个主子,且家仆也就你从婆家带回来的那些,你先要找个帮忙掌家的男管事,再找些粗使丫头和小厮,厨房和花园马厩车备也少不了人,这些你若不方便,伯父可代你去找。”
宋惜惜感激地道:“伯父生意繁忙,不敢叨扰您,黄嬷嬷和梁嬷嬷会去办的。”
宋世安望着她,叹息道:“同宗同族说什么叨扰?往年你父亲在领兵,回来总会邀约我们这些族兄弟过来相聚,听他说战场上的凶险,听得我们是既崇拜也心惊胆跳,可更多的是自豪,因为我们宋家的人在保家卫国,可往后我们宋家再无武将了。”
宋族旁支末节的子弟很多,可基本都是选择读书或者做生意,功勋显赫的世家,再出不了武将,实在让人惋惜。
宋惜惜不语,眸色难掩悲痛。
“以后,与战家那边断了来往,不恨也不见,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宋世安叮嘱说。
“伯父放心,我知道的。”宋惜惜福身。
宋世安望着恬静贤淑,瑰姿艳逸的侄女,道:“总有一日,战北望会后悔的。”
宋惜惜眸光冷锐坚定,“或许吧,可我不在意了。”
宋家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宋世安微微点头,对她的决然坚毅十分满意,“明日我会命人去把陪嫁的家具搬回来,你不必再出面。”
宋惜惜福身,“有劳伯父。”
宋世安摆摆手离去了。
黄嬷嬷和梁嬷嬷商量请牙行的人上门,先买些家仆侍女回来,眼下虽只有姑娘一位主子,但国公府门第高,加上和离回府,万万不可被人小瞧了去。
除了家仆侍女,还要找一位外院的总管事。
之前陪嫁过去将军府的有几位,但还不够资格担任外院总管事,所以黄嬷嬷便找姑娘定夺。
宋惜惜在将军府掌家这一年,知道外院管事的重要,不可草率,可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道:“明日且等伯父过来,叫他帮忙物色一位,你先去买些人回来,教导规矩。”
“是!”黄嬷嬷转身去了。
当年的镇北侯府,从洒扫小厮到一屋掌事侍女,各处妈妈婆子,都是行事有度懂规矩的人,京城勋贵人家无不赞赏。
可惜那一场灭门之祸,都没了。
新买回来的人也是要好好培养着,不能被下人不规矩的言行堕了国公府名声。
晚些,牙行的人来了,带着一批小厮丫鬟,年纪从十二岁到二十岁。
宋惜惜没出面,让两位嬷嬷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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