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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子建走后,曹盖一脸迷惑不解地向曹锦休问道:“父亲,那小子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大夫,您为何要对他这般客气?”
曹锦休听到儿子这番骄横无理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愤怒不已地自责道:“好哇!真没想到我曹家竟养出了你这等不忠不义、不明事理的逆子!
你懂个什么?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小大夫。他今日仅仅作了两首诗,就被官家封为文林郎,而且他还未满九岁。你都十几岁了,却整日只会给我惹是生非!”
“那又怎样?我日后可是要继承咱们曹家鲁国公的爵位,不过一个从九品的文林郎罢了,父亲,您何须这般讨好于他?”
曹盖听到曹锦休拿他跟徐子建对比,心中怒火中烧,强硬地反驳道。
“既然你如此糊涂,那我就把实情告诉你。昨日为救你,我给叶大夫下跪哀求,叶大夫都毫无办法。
若不是被你瞧不起的徐小郎君挺身而出施救,恐怕现在我已经在为你准备后事了。如此,你还觉得为父不该厚待徐郎君吗?”曹景休语气沉重地对儿子说道。
“即便如此,父亲,您多给他些银钱赏赐也就够了,又何必把他请到家里来?您不知道,他们姐妹一大早就开始在院中玩耍嬉闹,吵得儿子头痛欲裂。”
曹盖听了父亲的话,虽然心里明白自己有错,但依旧梗着脖子倔强地反驳。
“实话告诉你,你这次坠马,伤到了肺脏,落下了病根,往后恐怕无法再习武。不仅如此,肺脏受伤,恐怕你的寿命也不会长久。
我曹家几代人耗费了无数心血栽培你,如今你却在汴京街道坠马犯下如此大错。曹盖,你对得起咱们曹家的列祖列宗吗?”
曹景休神色严肃,厉声斥责道。
“父亲,这可怎么办?我要是不能练武,咱们曹家往后可怎么支撑下去?父亲,您快再想想办法吧。咱们大周朝名医如云,总不能让儿子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吧。”
“哼,没了你,为父大不了再生个庶子。”
曹景休这些年为了培养自家儿子,妻子亡故后都没再续弦娶妻,就怕生了次子影响曹大郎在曹家的地位。
而曹盖仗着自己是家中独子,向来骄纵任性,曹锦休又因忙于曹家生意,对曹盖疏于管教。
“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你这病,就连全汴京最有名的外科医生叶大夫都无可奈何,你还想让为父去找谁?”
“父亲,刚刚那康家庶子医术不是挺不错吗?您让他想想办法呀。”
“哼,如今知道求人家了,刚才你是怎么羞辱小郎君的?要知道那徐小郎君可不是好惹的。
他仅凭两首诗,就把将他逐出康家族谱的生父和嫡母、康、王两大家族搞得声名狼藉,而且还因文采得到官家赏赐,封为文林郎。”
“父亲,您的意思是那徐小郎君有办法治好我的病根吗?”
“徐小郎君医术高超,自然有办法治好你的病根。虽说有一定风险,不过徐小郎君已经把治疗你身体的药方交给了我。
等数月后,我收集好药材,就可以给你开刀做手术。今天你得罪了他,要是他给你做手术时动点手脚,你能怎么办?”曹景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父亲,那可如何是好?要不孩儿明天去给徐小郎君负荆请罪?”曹盖着急地问道。
“就你这身体,站都站不起来,还负荆请罪个啥。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沧澜苑,给徐小郎君赔个不是就行,徐小郎君心胸宽广,应该不至于跟你这混账小子计较太多。
只是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切不可因身份而轻视他人,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曹锦休没好气地看着自家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儿子,满脸的无奈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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