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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戚戚然道:“可里面好黑……我一个人害怕,公子就不能陪陪我吗?”
‘轰隆隆’!
胡尾生只觉得脑海中天雷滚滚,他再没文化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
如果只因对方一句害怕,就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那他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胡尾生后退两步,如临大敌,“不不不,不行,我在外面守着姑娘就好。”
白衣女子眼含秋波,半嗔半怒道:“傻小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又不会让你负责,良辰美景,你就……不欢喜?”
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
半夜突然冒出来一个美貌女子,还主动投怀送抱。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胡尾生的三观开始崩塌,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神也没了刚刚的恭敬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我我我……我更喜欢风餐露宿,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
白蛇终于明白,这少年恐怕早就意识到了她有问题,所以才一再回避。
女子冷笑一声,道:“哼,本想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去,结果你偏偏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刚落,白衣女子的脸上突然长出无数寒光森森的鳞片,脖颈带着头颅,嘴巴里吐出猩红的蛇信子,朝胡尾生一口咬来。
月啼暇再也忍不住,显出人身,落在少年身前,一条条荆棘从土壤中喷涌而出,将白蛇的头颅死死缠住。
带毒的尖刺瞬间划破白蛇的脸颊。
“脸!脸!我的脸!!”
白衣女子触电般的缩了回去,双手摸着自己血迹斑斑的脸颊。
怎么办?她的脸毁了!
以后还怎么靠这张脸吸取男子的纯阳之气?
蛇妖怨毒的看向凭空出现的月啼暇。
很明显,对方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的修为高出自己许多,白蛇不敢轻举妄动。
“大家都是同类,姐姐如果想要我让给你便是,又为何要伤我的脸?”
月啼暇被她这声‘姐姐’喊的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脸,刚刚是我太着急了。”
胡尾生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此了,没想到麻花辫姑娘竟一直在。
一瞬间,恐惧被欣喜替代,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少年眼里全是光。
“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你。”
蛇妖朝月啼暇冷冷一笑,随后又眼带钩子的看向胡尾生,“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原本巨大的人型骤然弱小,变成一条胳膊般粗细的白蛇消失在夜色中。
大黑驴发出‘哞哞’两声驴叫,盯着蛇妖消失的方向。
“$!?。@π_π!#@¥%?”
“阿柱!”
月啼暇叫住它,“放了她吧!”
同为妖类,她实在做不到对同类赶尽杀绝。
大黑驴恨铁不成钢,皱着眉头,鼻腔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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