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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汐想了想说道:“我觉得那些孩子应该都还活着,如果凶手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婴儿剖出去又杀掉,那他做这一切的意义又何在呢?”
“既然婴儿都还活着,那凶手就得养着他们,养婴儿可不像是养大一些的孩子,只给吃的就行,必须有人不停的抱着哄,还得有乳母,所以。。。”
“所以,这应该是个大户人家,不缺银子,家里有乳母和婆子丫鬟。”楚韵汐接着温如岚的话说道。
“没错,接下来的调查方向,我觉得有两个,第一,去观音寺,问问里面的僧人,最近一年可有见过不是寺中的僧人来这里的,第二,打听京城或者京城周边,尤其是京城西郊有别院的大户人家,看看谁家这一年来添了好几个孩子的。”
楚韵汐给温如岚点赞,“师兄,你真不愧是神探组的组长,这思维分析能力果然是一绝。”
温如岚一点都不谦虚,“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怎么混饭吃。”
从停尸房出来,两人一起去找萧慕北,书房里,萧慕北,李景鸿以及昨天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捕快都已经回来,齐聚在了一起,楚韵汐和温如岚一到,他们就开始讨论案情,汇报打探到的消息。
一名捕快道:“属下找了很多老人打探关于阴生子的传闻,终于探出了一些门道,民间都盛传,阴生子煞气极重,还未出生就克死了母亲,据说这种孩子出生后都具有阴阳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通鬼神,能预测未来。”
通鬼神,预测未来,也许这就是凶手的目的?楚韵汐凝眉思索。
这时另一名捕快说道:“属下去京兆府查阅了这一年来的失踪案,发现了三起符合王爷所说条件的案子,失踪的都是夫妻两人,失踪时去了观音寺还愿,妻子身怀六甲即将生产,属下已经派人去找这三家人过来大理寺认尸,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
萧慕北问道:“只有三起吗?”
那名捕快道:“是的王爷,属下和几位同僚一起,将近一年的失踪案翻了三遍,都只有这三起案件符合要求,并没有发现第四起。”
楚韵汐道:“那第四起可能家中就只有这小夫妻两个人,无人报案。”
“会不会不是京城人氏?”李景鸿问道。
楚韵汐想了想,道:“就算不是京城人氏,但京城周边村落没有破获的失踪案也会报到京兆府,除非是刚刚发生的案子,还没来得及转交过来,倒是也有可能,等家属来了,确定了是哪对尸体无人认领,就可以推测出一二。”
接下来楚韵汐又将刚刚她和温如岚推测的情况对大家说了一下,得到了一致的认可,楚韵汐道:“如今还不知道凶手刻意制造阴生子的目的,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凶手手段狠毒,如果所图比较大的话,四个也不一定满足他的目的,他极有可能再次犯案,所以我们大家辛苦一些,一定要尽早将凶手揪出来,以防再有人受害。”
温如岚道:“凶手的目标,一定就在去观音寺还愿的小夫妻身上,所以我们也需要去观音寺再实地勘察一番,同时也要给观音寺的僧人们提个醒,如果碰到符合凶手要求的小夫妻,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凶手作案并不频繁,所以我们守株待兔效果应该不是很好,还是要尽力去查。”
“好,我们明日就去观音寺查看。”萧慕北一锤定音。
说话间,那三家人的家属到了大理寺,楚韵汐出去接待了,她是仵作,如今尸首已经成了白骨,或者腐烂的面目全非,确定尸源信息的事也只有她能做了,所以虽然她最不喜欢面对的就是受害人家属,但也没有办法。
第一个来的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见到楚韵汐,那位老婆婆就泪眼婆娑的抓住了楚韵汐的手,“姑娘,听说你们找到我儿子儿媳了,他们现在在哪儿啊?”
楚韵汐为难的抿了抿唇,先扶着老婆婆坐了下来,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先坐,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认认人,当然,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老婆婆垂泪道:“姑娘,我知道,我们儿子儿媳不可能还活着了,如果还活着,他们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你说吧,我们老两口承受的住,能找到他们的尸首,将他们好好安葬,我们也就安心了。”
这老婆婆如此明事理,楚韵汐放心了很多,于是道:“婆婆,现在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发现了四对尸首,根据尸体的死亡时间以及你们报案的时间,想先跟你们核对一下信息,我们才能确定是不是你们的儿子儿媳。”
“好,好。”老婆婆抹了一把眼泪,主动说道:“我儿子名叫陈天祥,今年二十三岁,儿媳胡月娥,十九岁,他们是前年成的亲,成亲后几个月,一直没有怀上孩子,所以就去了龙玉山的观音寺求子,观音寺确实灵验,回来之后不久,月娥就怀了孩子,我们一家高兴坏了,就一直想着还愿的事,后来眼见月娥还有一个月就生产了,去年八月的时候,他们小两口就一起去了观音寺还愿,结果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老婆婆悲从中来,又哭了起来,楚韵汐忙递给她帕子,心中盘算着,去年八月,现在是三月,大概半年的时间,应该是第三对遇害的尸体。
“婆婆,您的儿子儿媳身高分别是多高呢?”
“我儿子身高五尺四寸,儿媳约有四尺九寸多。”老婆婆记得很清楚。
楚韵汐在心里算了一下尸体都身高,结合死亡时间以及尸体演化过程中的脱水腐烂等因素,她只能有一个大概的范围,不过老婆婆儿子儿媳都身高都在范围值以内。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楚韵汐站起身,道:“婆婆,大爷,我现在带你们去认认尸骨,但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不太好看了,你们主要看一下尸骨上残留的衣服,看看是不是你们儿子和儿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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