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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天气,已经入秋一个月左右,温度一天比一天低,但是一年比一年暖和,战后受到各种影响出现的极端天气,好像都在逐步消失,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盼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了。
不过有些人,注定是看不到这一幕了。
张天恒从背包里取出不少黄纸,还有烧鸡、糕点之类的东西,都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而且还有一瓶价值上千的好酒。
“爸,妈,小时候总对你们有些怨气,觉得当时把我扔下,肯定是因为想保命,但儿子真没恨过你们,只是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许你们真有什么苦衷,今儿总算是知道真相了,可我又希望你们当时就是故意扔下我的,起码我还能看到活着的你们,你们说是不是挺矛盾的?”
张天恒笑了笑,将酒打开,在墓碑前浇了一圈,继续喃喃自语:
“小时候日子难过啊,十多岁就扛着枪出去押车了,因为我不想总是让祥叔照顾着我,我心里是真把祥叔当成亲爹的,以后肯定也要给他养老,要不然我是活不到十多岁的,白吃了人家十多年的粮食,人家也没把我当外人,所以这个钟祥镇,肯定得是子洋和祥叔的,也是我的家,我打算把你们也请过去,逢年过节的,我就跟给你们烧个香去,在这地方受气,没这个道理,乌烟瘴气的,我瞅着都心烦。”
张天恒将东西都摆好了之后,开始将黄纸叠好,一张一张的烧,燃烧的碎屑伴随着寒风在墓碑前打着旋儿,偶尔有一些纸屑飞到张天恒的脸上,就好像是阴阳两隔之下,母亲想抚摸一下儿子的脸颊一样。
罗冲、龙庆和天发三人就在远处站着,天发脚底下踩着吴笑锋的脑袋,把后者的嘴用不知道哪儿拿出来的一块破抹布塞着,倒是也没挣扎,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看着像是认命了。
张天恒在这边烧纸,外面吴家也没闲着,老家主刚一出来,就有人上来慌慌张张地说家主被抓走了,去了城中山墓园等等,老家主一脚踹在了这个慌张的管家身上。
“慌个屁!他妈的,没了他地球是要炸了啊?叫人啊!那安保队伍都是吃屎的吗?甭管他提出来什么条件,先把上山的路给我封死了!”
管家立刻爬起来应了一声,随后早就在山脚周边等消息的安保队伍,如同潮水一般,将下山的几条路全都封死,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罗冲接了个电话,得知下面的动作之后,沉声对着龙庆说了几句话,随后后者点了点头,带着天发和那个倒霉蛋吴笑锋先行离开。
张天恒这边烧完了最后一张纸,掀开了墓碑上的石板,将骨灰从下面拿了出来,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这才转头看向了罗冲。
“他们有动作了?”
“对,山被围了,不过没事儿,我有后手,保证能让咱们走出去,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张天恒紧了紧背包背带,面色平淡:
“吴家要是拦路,我肯定干他,没商量,有一个算一个的,但凡知道当年情况的人,还有排挤我爸妈的人,肯定要全都收拾一遍!”
张天恒的宗旨就是,你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来挡我的路,那我就跟吴笑锋算算账,留他半条命,到此结束了,但是你要是不识相,非要拦路,那就不好意思了,整个吴家都得散,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罗冲点了点头,明白了张天恒的意思,转头攥着电话联系了几个人。
……
另外一边,墓园大门口,龙庆和天发两人拎着吴笑锋站在了栅栏后面,天发从背包里掏出了个喇叭来,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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