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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人跑哪去了?”
这日,衙门处传来呼唤声。
“徐头,我在这。”话音落下,只见郑屠提着裤子跑了过来。
自他进了衙门,至今已是大半月有余,而他也确实没辜负张子诚的提拔,无论什么事,都是冲在第一位,敢打敢拼,获得了其余捕快的认可。
又加之这人满身横肉,就得了屠夫这个外号。
“徐头,可是要出公干?”郑屠问道。
“没有,昨日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儿不当值,不用来衙门,这点卯册上怎么还有你的名字?”徐阶问道。
这么些时日,郑屠立了不少功劳,他自然是看在眼里,也确实累了些,就安排歇息,可这人不知怎么想的,又跑了回来。
“啊?我想着闲着无事,干脆来衙里看看。”郑屠回道。
“不行,此事乃是我的安排,这样吧,今儿就不算,明儿歇息。”徐阶说道。
郑屠是无话可说,可张子诚会怎么看呢?自己把人这么用,说不过去。
想自己在他手下当值的时候,才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体恤下属。
“是。”郑屠回道。
“嗯,既然你来了,跟我出趟差事,乃是张小哥的事,你比较熟悉,应该知道怎么做。”张子诚只是许知县特聘的人,没有官职在身,衙门里为了避讳,不能称其为大人。
“徐头若有其他事,不妨我去吧。”郑屠说道,自己乃是外来户,应该多做些事。
“行了,少废话,跟我走。”
随即,二人径直出门而去,出门时,却是遇到许若林的丫鬟。
只见后者手中拿着不知何物,转向前去,来到中堂所在,而师爷随同许若林正在此处。
“师爷,这郑屠你觉得如何?”只听得许若林问道。
“此前看来,只是莽夫而已,可进了衙门之后,却像是改头换面,诸事竭力而为,敢打敢拼,很是不错。”师爷回道。
人是他们抓进大牢的,这人是何德行,他们再清楚不过,可如今进了衙门,又像是如虎添翼那般,令人大为改观。
“看来张子诚此人,能耐真是不小,你没听那些个家伙说吗?跟着张大人,才知道什么叫体恤下属。”许若林笑道,并不恼怒。
“为人贤者难,识人贤者更难,若不是大人慧眼识珠,只怕如今他还在大牢里。”师爷回道。
“这是他的本事,你也不用奉承与我。”许若林说着,接过递来的茶水。
虽是这般说,神色却很受用。
“当初我还觉得,此人心性洒脱,只怕有些事不会如意,可现在看来,这人知进退,不拘世俗,还是小看了他。”
“是啊。”师爷也是点点头,张子诚不管是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
随之,许若林转而问道:
“记得几日前,刘家的人来找过他,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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