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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找到我了。”
“你怎样都会找到我。”
“你找到我,你只会让我走。”
“今天走不掉还有明天。”
“我不想走的。”
“我只能说出来。”
“我很坏吧。”
“我没有办法了。”
话尽。
肩上的脑袋又动了,嗅不够,嗅不满足,摸索着从耳朵一路蹭到脸上,然后嘴唇贴上来,位置精准,在杨乘泯嘴边,落下一个,湿热,绵软的,吻。
“哥,别让我走了。”
第39章揭黏
关东煮煮得太久了,有些要化了的软。陈牧成咬一口,不想吃了,推到一旁,去吃杨乘泯给他买的饭团。吃到味道奇怪的胡萝卜丁,他皱了下脸,又不吃了。就这样挑挑拣拣,所有东西都只吃一点,好像只是为了看杨乘泯吃他剩下不吃的东西。
看久了,陈牧成眼皮越来越重,人越来越困。困,不动,往杨乘泯肩头一靠,不管不顾,要让杨乘泯抱他过去睡觉。
身上还是半湿不干的,又打喷嚏又揉鼻子的,叫起人来也有黏黏糊糊的鼻音。杨乘泯冲开一杯感冒冲剂,哄着他喝完。水温调好,衣服放好,把人抱进浴室。
“洗完再睡。”
脚踩到地板,获得一丝冰冷的实感,陈牧成从模模糊糊的视野里去看头顶的花洒,再看杨乘泯。
到杨乘泯收拾掉桌子上的东西,听不到动静。推门,他还定在花洒下不动。愣愣的、怔怔的、钝钝的。手察觉不到痛的死死抓着衣角,整个人破色、脱色,泛着一种不知所措,束手无策,不知道要做吗,不知道要怎么做的白。
杨乘泯立在浴室门口,深深地看他。
是这样吗。你总是风轻云淡又若无其事,让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我居然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阴影。
尽管性质不一样,但本质都一样。
水,可以盖住他的水,攀附着他的,湿漉漉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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