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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也没见过她,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在他这里走不通,父亲那边却走通了。
齐陵西下令所有的人出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部跑出来,惶恐地报了自己的身份。
女子跪下,绯红色的衣裙裹着一件堇色立领披风,映衬得小脸娇俏妩媚,今日女儿被抱走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或许在这之前,她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
因为大长公主倒台了,她们也会被查出来的。
“叫什么名字?”齐陵西眼底带着薄怒,问道。
“顾青妙。”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颇具诱一惑力。
齐陵西盯着她问道:“最后一次见我父亲,是什么时候?”
顾青妙说:“昨日午后,他在这里歇息了一个时辰。”
齐陵西几乎被击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昨日?昨日午后父亲还来过?父亲掌管吏部,午休多半是在吏部后衙,合着……
“他都是晌午来?”
“是!”
齐陵西咬牙切齿地问:“他多久来一次?”
顾青妙眸色平静,如实回答:“两天一次。”
“不可能!”齐陵西怒吼。
顾青妙抬起头看着他,“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里伺候的人,她是来看望女儿的。”
齐陵西一眼扫过,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方才他们自己报过身份,在场八名侍女,三个小厮,两名奶妈,护卫两人,车夫两人,花王一人,厨子四人。
这么多人,就伺候她一个和女儿。
齐陵西给两位嬷嬷打了眼色,两位嬷嬷拖着顾青妙便进去了,顾青妙不喊不叫,十分配合。
齐陵西在宅子里走了一圈,这里花卉家具,全部都是极好的,便连一张矮几都是雕刻精美的图案。
奢华算不得,但精致是真的精致。
后边的花园里还搭了一个秋千架,秋千架饰以藤蔓和花卉,做得十分精巧漂亮。
院子里还散落一些孩儿玩具,晾晒着小女孩的衣物,瞧着衣服猜测那孩子大概是一岁左右。
除了主卧,齐陵西都走遍了,看一寸,心就沉一寸。
两位嬷嬷出来了,齐陵西吩咐下去,务必看管好她,不可踏出宅子半步。
上了马车,两位嬷嬷就如实直说,“并非清白之身了,但回去之后该如何说,老身知道的。”
齐陵西眼底酸胀得厉害,“辛苦两位嬷嬷了。”
“大哥儿,是个人,就有犯错的时候,尤其犯这种错误的男人,数不胜数。”
齐陵西双手放在膝盖上,确实,是个人都会犯错,但是他一直认为父亲不会,此刻,父亲伟岸的形象在他心内崩塌。
他大概永远都忘记不了这一天。
齐大夫人已经哭得几乎晕死过去了,她引以为傲的婚姻,这些年得到了不少羡慕的眼光,她也以为老爷深爱自己,却不料一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她去书房想问个清楚,但老爷把自己关在里头,一个人都不见。
看到儿子回来,她已经哭肿了双眼。
齐陵西收拾心情,笑着道:“母亲哭什么呢?那都是假的,儿子刚才带着两位嬷嬷去了,那女子还是清白之身,父亲知道有人故意接近他,所以安置下来派了很多人盯着她,目的是要揪出背后之人。”
“真的?”齐大夫人猛地抬头,看向两位老嬷嬷,“是真的吗?你们去验过了?”
“回大夫人的话,确实验过,那女子还是处一子之身,而且老身也看到那屋子里确实很多人,都是负责盯住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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