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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骊珠呼吸不上来,李延玺才舍得放过她,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蛋,长指替她擦拭过分鲜艳欲滴的唇,声音里充满了炙暗的情和欲,近乎呢喃地道,“原来,你竟然是这般滋味……”
那么柔软,那么美好。
但是,他竟然愚蠢得……
三年前弄丢了她,还将她拱手相让给另一个男子!
骊珠眼下理智全无,意识几乎被“情丝绕”焚灼殆尽,只剩下模糊的一缕,她纤手扯着身上的衣裳,带着泣音低娆地唤着,“阿遥,我难受……”
明明吻她的人是他,她如今在他的床榻上,却只能听她唤着别的男子,太子呼吸粗重,眸如滴红,溢出痛楚。
被情欲搅乱的心,也冷静下来。
李延玺握紧了骊珠的手,不让她再扯身上仅剩的那件抹胸长裙。
这时,御医也到了。
他隔着帘子,跪在榻边,恭敬地唤了声殿下,然后道:“臣这就为您诊断,请伸出手来。”
李延玺捉了骊珠的手腕,探出那幅明黄薄绸的帘子,只露出一截雪白晶莹的腕子到御医眼下,“快给她看。”
御医瞧着,身体一震,心下大惊——
原来殿下帐中还有一人,且是个女子!
这女子的手像是欲难耐的微微乱动,却被殿下给强势地裹住了手,“阿姮乖,别乱动。”
女子的手,十指纤纤,指尖莹白,却未染丹蔻,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却已略显绝色。
而男子的手比她修长上许多,轻轻巧巧的就将她完全包裹在掌中。
御医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一幕,明明未行缠绵之事,只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香艳。
但,很快他心下一凛,不敢再胡乱揣测为何少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床榻上会有一个女人,只从药箱里取出药枕以及一方丝帕。
然后,隔着一层丝帕,替骊珠问脉。
帐中——
骊珠满身刻骨的空虚和难捱的灼热,却被李延玺禁锢在怀里不得动弹,她很想……
但是,这个人霸着她,却又不给她。
就难免觉得委屈。
她低泣起来。
那声音又轻又细又婉转。
只要想到被别的男子听了去,李延玺心头就生了戾气,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便再次低头下来,覆住躺在臂弯里的女子的唇。
也算以吻安抚。
宫里的御医知道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只垂眸一心给骊珠扣脉。
过了片刻,才低低道:“殿下,这位姑娘是中了春药。”
微微漾着喑哑的声音透过那幅薄绸传了出来,在晕着夜明珠光的华贵宫室里响起,“这个孤自然知道,可有解法?”
“殿下,中了这种药,其实最好的解法,便是男女交合。”御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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