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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似乎更怒了。
他心里猜度,大概是因为娘娘不曾有一刻的犹豫。
可,这药,分明就是殿下自已叫人准备的啊,怎么娘娘喝了,他反倒不如意了?
内侍想,或许,这两人之间的纠缠,他这样的无根之人,实在是难懂吧。
…
药,很苦。
一口气闷头喝下,浓厚古朴且难闻的苦涩味道在舌尖瞬间炸开,令人泛起恶心。
沈骊珠忍不住别过脸去,捂着嘴,低头干呕了声。
青丝散下来,落在颊边。
连眼圈也因此红了。
李延玺从骊珠手中夺过那碗子,摔掷在地上。
碎瓷四溅声里,太子声音虽有压抑,却已然是盈满了冰冷的怒意,“滚出去——”
沈骊珠以为李延玺说的是自已,拢了衣裳就要从榻上起。
腰腹却被他给紧紧揽住,动弹不得,而侍立在旁的那名内侍,连忙战兢地道了声:“是。”
等内侍转身,李延玺才重重掰过骊珠的脸,微微凌厉地吻住了她的唇瓣,从她柔软唇舌间掠夺去那残存却浓烈的味道。
他呼吸灼热粗重,亲吻她时,眸光一直轻凝在骊珠脸上,似要将她的容颜恨恨地刻进眼底,眸子却暗得无法用语言来描绘。
直到两人呼吸缠绕,彼此唇齿都染上苦涩的药味……
沈骊珠唇瓣微微红肿,晕开潋滟的水色,闭着眼,被他锁在怀里,她开了口道∶“殿下,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
“嗯?”
“那药太苦,我不会日日都喝,你要是……”她纤细的嗓音顿了顿,省却一些字眼,才又道,“那就少让我侍寝。”
李延玺禁锢在骊珠腰腹的手臂倏地重重收紧,一只手抬起,扣上怀里人的下颌,令她吃疼的睁开眼睛,“孤告诉你,休想!”
她也终是恼了,“你……”
“阿姮,你以为那是什么药?避子汤?因为不愿给孤生孩子,所以才喝得那么一鼓作气,视死如归,嗯?”
李延玺那玉白美丽的长指重重攥住她的下巴,指骨都透出几许雪色,声音压抑暗炙地在骊珠耳边说,动作和气势都藏着十足逼迫与冷冰冰的情色意味,“那么,孤不妨告诉你,你刚刚喝下的,那根本不是什么避子汤,而是助孕的药——”
沈骊珠愣住。
李延玺看着她,眸中轻嘲意味甚浓,“怎么,现在想来是后悔喝得那么痛快了?”
“你骗我……”沈骊珠抓住他身上素白的寝衣,抬手打在太子胸膛和肩上,又觉得对这人来说不痛不痒,一口咬上他颈侧,“李延玺,你这个混蛋!”
明明可以与她明说,那不是避子汤,见她误会喝下,他反倒动起怒来。
他怎么能这样……
颈上传来刺痛,李延玺抬手按在骊珠脑后,恨不得她再咬得深一点,然后才闭着眼慢慢说道,“是,从现在起,你最好就要有嫁给了一个混蛋的觉悟……”
“而且,你还得大着肚子,给这个混蛋生孩子……”
她的身体不禁颤瑟了下。
他却落掌抚着她微微颤栗的身子,低笑了声,将之收紧了几分。
“阿姮,只要是你给孤生下的孩子,不论男女,孤都喜欢,必定视为掌上明珠……”
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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